人的头部是表现人的状态和情感特征的重要部位。一幅优秀的人物头像速写,不在于刻画如何精微充实,也不在于表现如何面面俱到,而贵在生动、传神,富有艺术感染力。因此,在头像速写过程中,重要的是抓住观察、落笔、表现三个环节。
人物头像速写要紧紧抓住观察所得的第一印象,要依靠第一印象所获得的整体感觉,增强对形象的理解和记忆。第一印象往往是对象最自然、最真实、最生动的神态流露与动态表现,因此往往是最新鲜的,最易记住的。
人物头像与人物动态相比相对要“静”一些,这为反复地观察比较创造了条件。但是,速写的表现特征决定了速写不能像一般素描写生那样看画之初要抓住第一印象,而且要依据所要表达的“第一印象”,去确定主次、判断取舍,将第一印象保持于速写过程的始终。(图57)即是一幅生动、传神地表达了“第一印象”的头像速写,依据“第一印象”抓住重点概括取舍。简练的线条、简约的色调,通过眉、眼和嘴部的重点刻画,表达了一位惯于动脑思考者的专注神态。
在人物头像速写中,落笔要首先抓住大体。所谓“大体”,是指包括头部的形体特征、五官形象特征,以及动态与神态特征在内的“大体”。所谓“抓住”大体,一是指在贯穿速写过程的观念与意识上要“抓住”大体;二是指从落笔开始,在局部落笔的、比例、形体等关系上要“抓住”大体;三是指对形象简练取舍的判断上要“抓住”大体。
要抓住形象大体,落笔就要稍快一些、轻一些、松一些;不要过早地注意细,相反要大胆不必要的影响“大体”的细节;要大胆落笔,落笔要肯定;不要怕画不准,不要怕落笔重复,既然是“大体”,重复落笔也是很自然的事。总之,抓住形象大体落笔,才能在画面上抓住生动、传神的第一映像。(图58)即是一幅充分体现“抓住形象大体”的人像头像速写。抓住大体,首先抓住人物的动态和眼神,抓住明暗两大部的大关系,弱化亮部色调,强化头发与脸部的色调对比,以衬托鲜明的人像形象。抓住大体,强化五官特别是眼睛和嘴部的刻画,特别是眼和嘴的表现极具个性。通过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紧闭的小嘴,表达了人物倔强、机灵的性格特征和神态。
人物头像速写,要善于从整体上捕捉和把握体现对象、性格与情感的形象和动态;要善于通过刻画对象的喜怒哀乐情绪来表现人物的性格气质与状态;要善于以最简练的造型语言将其概括地表现于画面;以求得丰富而深刻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因此,在人物头像速写的表现上,必须抓住表情中心。
什么是人的表情中心?对于人的头部来讲,眼睛、眉宇以及与其联系的鼻和嘴,即是情感与神态表现的集中点,也即是人的表情中心。由于面部表情肌的相互关联作用,在任何表情状态下,眼、眉、鼻、嘴的活动都是协调一致的。因此,人物头像的表现,要集中抓住眼神,画好眼睛与眉宇间的表情,及其与之相谐调的鼻与嘴的表情活动。(图59)即是一幅注重表情中心的刻画与表现的头像速写。画家特别注重处于头发阴影部位的眼睛和眉宇的刻画,恰到好处的“高光”处理,使处于暗部的双眼目光更显炯炯有神而深邃。高而直的鼻梁和紧闭的双唇,表达出彝族青年坚毅而率直的性格。简约的面部色调与下颌底及头发的深色构成强烈的对比,衬托出富有力度的面部造型特点。总之,这是一幅紧紧抓住“表情中心”,以简练概括的造型语言,表达人物性格气质与情感状态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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