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聊到,有人看马拉松是个没门槛的活儿,就想世界上最龌龊的种族自己组局办赛。表面上还是有鼻子有眼儿,旗号还是某资深赛事公司,事实上是草台班子闷声操盘。必然,您看最近的某某马拉松,摩托车夺冠就不必提了,还有跑者收到全马净成绩1:21:38的成绩通。
玩笑开大了,马拉松被玩坏了。所以田协2019年放的最大招,就是监管呀。只是,在监管政策依据方面,似乎也有小尴尬。咱们都看到了,国务院三令五申,责令体育行政部门”放管服”,不得层层审批群众性体育赛事。可是出了问题,大家都要站出来算账,都来田协监管不力。田协2019最核心的修正,其实就一句话,共办赛事我派比赛监督,其他赛事属地管理,在谁的地盘上谁负责。历来体育界有个大魔咒,一放就乱,一管就死,希望田协能带头破解吧。
关于出事和不出事,我有一点发言权。毕竟操盘过的大小赛事也好几十场了。办赛第一幕,是跟谈判,主要是责。我一般第一句台词就亮明原则:要么全交给我做,要么我退出。被人夹带私货这事吧,我吃过大亏,所以绝不能。
讲一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吧。那是在南京,我们和当地一家公司合作,这家公司本来的业务是搞读书会,当时的分工原则是,他能干的他干,他干不了的我干。搭建他说可以,计时他也说可以。那么好吧。结果比赛开始前半小时,由于拱门高度不够,的车开不进指定,拆了拱门?不直播了?卧槽,这是好莱坞电影里最典型的死亡冲突,前胸一刀背后一刀,左右是个完蛋。
计时更要命,接线板长度不够,就差一点点,系统无法启动,不计时了?那名次怎么办?金怎么算?妈的,这是双重死亡冲突的剧情。
看拱门内外,运动员穿得花红柳绿,已在各种骚热身;相当级别的领导春风满面而来,静待上台鸣枪;还有那热场的歌星,早已引吭高歌。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多家公司合作的赛事,各种责分不清,各种弯弯绕,各种谁也不服谁。有利益伸头,出了麻烦跑。反正我一直自命文化人,无论做什么都保留着读书人的飚劲儿,都交给我,我干好,跟谁合作,我说了算。
事实上,多年来,我们的合作公司基本没变过,计时是南京泰博,我们一起上山下海,顶风冒雨,从无差池,也有其他公司报出低价,但合作不能光看价格,放心才是第一位的。急救是极速反应,负责人彭康凯开始是跟着我们混的,突然有一天开了窍,自组公司搞唐马,那真是有心人啊,做事一板一眼追求完美,一不留神就整了个金牌赛事,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今天重点说的是跑者。跑者这个词,以前是没有的,2012年引进美国《RUNNER’S WORLD》时,开始翻译成“跑步者世界”,后来封面上放五个字不方便,就自作主张简化成“跑者”。这么多年也约定俗成了。
马拉松毕竟是比赛,230、300、330、350、400、430、500、600,分成不同的层级和圈子,你一个关门兔子,跟330选手怎么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在一起聊什么啊。
说说大概的感觉,男子300以内的选手,是极其自律的,他们大多有专业背景,甚至在省队和国家队待过。这些年,国内顶尖高手,基本都参加过我们的比赛,比如:杨家根、运艳桥、李少壮、李子成、杨定宏、许王、管油胜、李伟、祁敏等等。长期的体育训练,养成了守规则的习惯,这大概就是体育的作用。咱友情归友情,一切按约定办,约定就是“招募启事”。该提供的服务,我们提供,不该提供,您也不用提,提了也没用。
300至400的一部分人,特点就是屌。我说的是群体特点,不是说都这样,甚至是小部分人说这样,由于突出,弄成了特点。业余中的精英,专业呢够不上,对菜鸟又有明显的优越感,出场劲劲儿的,有点意思。这部分人组委会最最招惹不起。道理一套一套的,出口就是给你当老师改规则的意思吧。其实,规则这东西,组织规则是组委会定的,比赛规程是国际田联和中国田径协会定的,既然来了,就算组委会规则有问题,您也得遵守。
后面的都算是大众了。成绩上没啥大追求,跑马一是社交一是游玩。当然有些人的规则意识是没有的。一刻没看住,就抢牌,迷你想抢半马的,半马想抢全马的,被关门的更了不得,我这么大老远来了,怎么就不能给个牌,牌你留着能吃啊。弄得组委会只能安排。
最后讲个小故事。有一次比赛,我们招募了一群兔子,其中一两个到了赛地后,提出住五星级,还要劳务费和杯。我都气笑了。他说:如果不答应,他就在网上黑比赛和组委会。工作人员跟我反映,我说他的要求是口头的还是文字的,回答说是微信,我说有记录就好,让他回家算了,他要黑我们,我以后找他算账。招募的时候,待遇早说清楚了,您临了耍大牌这就不对了。这都是二十年前歌星抬价的套了。